[故事]獻給妳，我的摯友。

作者: TequilaLin (藍調爵士) 看板: Lesbian

標題: 獻給妳，我的摯友。

時間: Wed Apr　6 05:32:59 2005





是的，我是個男子。如果妳看到這幾個字就反感，



妳可以考慮選擇按左鍵跳出。



這只是一個我的美麗的 Lesbian朋友和我的故事。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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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她，是在春日午後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第一堂課。



同班了半年，我們沒有任何交集，她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她只會叫我：副班代。　　而我也只會叫她：陳同學。



但一切，都在那個春日午后改變了。



當我推推其實沒近視卻有著散光度數的眼鏡，打算振作一下時，



坐在我正前方座位的她，忽然轉頭問我有沒有面紙。



過敏一向嚴重的我不可能沒帶，於是從襯衫口袋拿出一包，



除了完全沒有開封，最重要的是，上頭有她喜歡的黃色小鴨。



她睜圓了眼，開心地說：我好喜歡這包面紙，可以給我嗎？副班代？



我聳聳肩：妳拿去吧！陳同學，我書包裡還有。



接著看她壓低了身子，趁教授轉頭寫黑板時溜了出去。



她這一出教室就去了一節課，教授忽然點名，唱到她的名字時，



我舉手告訴教授：她生理期好像剛好來了，剛剛去洗手間。



這時修這門課的同學全都向我投射曖昧的眼光，我才想起其中的問題。



依然故我地聳聳肩。懶得解釋什麼。



之後她回來收書包，立即就有八卦婆偷偷問她和我的關係。



當然這些都是她事後才告訴我，當時一下課我就趕去還麥克風。



就因為這包面紙，拉近了我和她之間的距離。



那晚，我從工作的地方下班，回到學校宿舍，



同寢的室友告訴我：ㄟ，有個妞兒打了幾次電話給你喔！

但是她都不告訴我她是誰，你是不是

把人家上了啊？



我沒好氣地拍了他的頭，心中卻訥悶著誰會打電話給一個不甚



受歡迎，而且基本上很悶的一個人。



看著書轉眼就十點多了，電話再次響起，我接到後完全不知道是誰。



反倒是她很熱情地喳呼著：副班代，是我啦！你有空嗎？



我丈二金剛地問：請問妳是哪位？



她有點尷尬地說：我是陳小吟，今天向你要面紙的陳小吟。



我這才反應過來，據她事後陳述，當時她對我冷淡的態度，



氣到差點把我掐死，她有著亮麗的外貌，熱情的個性，周遭



追求她的狂瘋浪蝶個個對她熱情如火、紳士有禮，唯獨我總是



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最後在她的撒嬌軟語之下，我點頭出門和她碰面。畢竟原本我



打算打三國志打到天亮的。她的要求讓我少去數個小時統一中國。



穿著細肩帶、熱褲的她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差點打算掉頭回宿舍，



她輕輕哼著歌，靜不下來地左右走動，卻沒發現周遭一堆男生騎



著騎踏車都快撞上路燈、校樹了。



我很擔心待會和她一起去吃宵夜會不會被路人吐口水、丟石頭。



當我準備要掉頭時，被她發現了，她喚著：副班代！這裡！



約莫162公分高的她，我想應該是不會被人看不見的，



但當時我的確故作看不見貌，打算繼續裝傻離開。



沒想到她居然跑過來一把扯住我的手：你不戴眼鏡看不到嗎？



我很尷尬地賠笑道：是啊！有點看不清楚。忘了戴眼鏡。



她早揭破我的謊言：度數真那麼重是不會不知道忘了戴眼鏡的。



不讓我反駁她接著說：我們去吃永和豆漿，讓我答謝一下你今

送我面紙還幫我向教授解釋。



一路上她一直問我問題，最後她給了我一個很棒的結論：



你真是一個自閉的人，當初大家是為何選你當副班代的呀？



我糗糗地笑著答：因為當時我剛好站第二個……。



點完餐，她忽有所覺地問我：你知不知道為何我下午會出去這麼久？



我一邊搖搖頭：不知道，便秘嗎？要多吃蔬菜水果喔！



一邊把燒餅油條大口咬下，不過當場我的頭吃了一記爆栗子。



我摸摸頭，拿起冰豆醬，咬著吸管問：不然咧？



她臉紅了一下：我還以為你這個人沒好奇心的，終算逗到你問了。

其實我只是忽然很想要那個……。



我噗地一口把嘴裡的豆醬全吐出來，還嗆到咳個不停。



這個話題會不會太腥辣了一點？當時的我連女人都沒碰過。



她促狹地笑了開來，拿著我給她的面紙幫我擦衣服。



在我還無法開口說話時她趕緊接著說：呵呵，整到你了吧？



我無奈地瞪了她一眼：謝謝妳提前送我愚人節禮物。



這就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俏皮聰明和愛整我。



因為她老愛嚷著整我有很大的成就感，尤其看我受窘。



於是，她自己自認是我大學的第一個朋友。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是的，她的確是我大學的第一個朋友，



也是我第一個認識的美麗的 Lesbian朋友。



接下來的生活，多了她的陪伴，日子就變成用飛的，



有關我和她的傳言不斷流溢，很多男人也視我為眼中釘，



如果把那些嫉妒的眼神、含在他們口中的口水，和背後



偷偷插我草人的量數組合起來，我約莫已經要輪迴到地球毀滅。



不過也難怪這十年來我的感情一直不順，大概是被詛咒過頭了。



她總是帶我去做我沒做過的事，包含去Bar、上BBS等等的，



全是她把我的第一次奪去的，這讓她覺得驕傲。



不虧是獅子座的女生。偏偏我是個很冷淡的風象水瓶。



我們總是有一些小小親暱的動作，例如她會幫我整理我的衣服、



我的頭髮，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把我當姊妹淘了。



我曾多次抗議，卻都被她回說：哪有男生寫字像你這麼秀氣的？



哪有男生那麼會做菜的？哪有男生會這麼細緻敏感的？



哪有男生會這麼留意女生的生理狀況的？哪有男生手這麼巧的？



哪有男生聲音這麼乾淨音高這麼高的？



哪有男生隨身帶這麼可愛的面紙的？哪有哪有……太多的哪有把



我打進她的世界，讓我看見愛情的存在，不管是在任何性別，



其實內容和美麗程度都一樣，甚且同性的愛情更高於一般的愛情。



只可惜，我還是愛女人勝過於愛男人。這是她唯一沒改變我的地方。



知道她是Lesbian 是認識她一年後的事。



當時的我剛好被一個女子甩得很慘。學人家談戀愛卻畫虎不成。



有一晚她拉著我要去一家Bar，說要陪我解悶，不過後來我才知道



我又被當成是擋箭牌，其實是她要去赴一個女網友的約。



那晚，我才知道，原來我身邊的這個小女子只喜歡女人。



她一直問我會不會害怕會不會討厭會不會震驚會不會失望會不會……



載她回宿舍的路上，我只說了一句話：妳是妳，而且是我的朋友。



其實我也不懂要說什麼，但這句話說出來她哭了。



我至今還是覺得，該哭的人是我，因為我失戀比較大。



回到她租賃的宿舍，放下她正打算回宿舍的我被她一把抱住。



我頭有點痛，可是還是說：妳的33C 壓得我不是很舒服，那個鋼圈

對乳房聽說不是很好。



這個玩笑或許會惹一些女孩兒生氣，不過這是她的驕傲。



記得那年大家都嘖嘖稱奇她有一門課時常蹺課，



但居然是以全班最高的分數pass了，穿著小可愛的她用雙手托著



她的胸部說：因為我有海咪咪呀！



後來茱莉雅蘿蔔汁主演的【永不妥協】中也出現相同的對白，



當場讓我和她及她的愛人，笑到一個不行。



回到重點，抱著我的她只說了一句：你臉色看起來好差，上來睡吧！



我好不容易把手抽出來看看手錶，凌晨三點一刻，不是下午茶，



也不是晚茶時間，但我的頭開始愈來愈痛，就這樣莫名奇妙的，



我第一次在女孩兒的房間過夜，又是我的第一次，又是給她。



上了樓後，我迅速地沖了澡，卻不小心把放在浴室掛架上的衣服



揮落在溼地板上，於是我蹲在地板上不知所措，穿出去今晚就別睡了，



不穿又不行。於是我在浴室裡一直笑。因為我覺得荒謬。



隔著門，她緊張地問我怎麼了，我告訴她我只剩下內褲是乾的，



剩下的長褲和襯衫全都口渴喝水了。



不久，她遞進來一條乾淨的窗簾布。



那晚，我就是全身圍著窗簾布出浴室的，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創意。



她幫我把衣服拿去晾後，見我一個人縮在角落打盹，



身上還圍著窗簾布，她看了忍不住笑起來：你這樣好像剛被凌辱過喔！



說完她立即轉身去找相機，說要拍起來給大家看我那楚楚動人的表情。



失戀的傷心，被她這麼一鬧，也不禁笑了起來。



最後和她討價還價的結果是，我必須乖乖地和她一起睡床，



她才不會把我那些照片公開，不過後來我才知道相機中沒底片。



我躺在床上聽見浴室裡的她一邊沖澡一邊哼歌，心想，



可惜她是Lesbian ，真不知有多少男子會飲恨吧？



迷迷糊糊中，只見她從浴室走出來，全身的水氣把她蒸蘊成如仙女般，



依稀見她只穿著一件超大件的毛衣，若隱若現的，



我是個誠實的男人，當然身體也很誠實，不過我隨即翻過身去。



她忽然偎進被窩問我：喂！我美不美？性不性感？



我想我的臉一定比剛喝酒時還要燙還要紅，我假裝睡著咕噥地說：

很美很性感，是我心中的性感女神。晚安。



她捏了我一把，就把我當抱枕抱著，春寒料峭，但這床棉被裡實在



太火熱了。於是我忍不住告訴她：不要挑逗我，我不是柳下惠。



她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如果你是女的該有多好啊……。

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會很想和你做愛。



有沒有搞錯啊大姐？這話該是我說的才對吧？搶我台詞還擅改。



我摸摸她的頭：我也是這麼覺得，如果妳不是只喜歡女人，我也會想。



她算得上是異類了，我之後認識的Lesbian 很多不喜歡給男人碰的。



不過我想就像她說的吧？她根本把我當姊妹淘了。



我曾問過她：我是不是很娘娘腔所以妳才把我當姊妹淘啊？



她狡黠地說著：不是。你知道嗎？Lesbian 的觀察力和敏銳度

一向比普通人強，因為我們要承受的傷害太多

了，所以上帝給了我們這些能力來保護自己。

你的一些很細微的動作透露出你的心思，你是

無害的好人。不過，你有些動作真的很斯文秀

氣，例如你吃飯和抿嘴的樣子，哈！



那天我們倆個一起睡到下午。因為我們在床上聊到天亮。



內容是：論Lesbian 與Gay 的愛情哪個比較美。



結論當然是Lesbian 美。



之後我工作的時間多了，她也告訴她愛上一個外校的女子。



雖然她總嚷著要把我介紹給她的愛侶，卻總是失之交臂。



畢業前，因為和她都延畢，課少到一個不行，



要見面更是難，她和她的甜蜜生活是抽不出空給我的。



直到有天深夜，她撥了一通深夜電話給我，凌晨二點。



她告訴我她流了很多血，她很怕，我二話不說問了她當時的住址，



立即飛車趕到她住的套房，只見浴室裡血跡斑斑，一把刀正躺在



她的腳邊，她按壓著小腹上的傷口，臉上血色盡褪，



我用路上在7-11買的冰塊用力地按著她的傷口，然後抱她下樓，



開車載她到醫院急診室，隨即她被送進手術室，我在門外等著，



此時警察也來了，問著我是不是做了傷害女孩兒的事，



致使她想不開捅肚子，我無奈地點點頭，警察口氣變差地罵著我，



護士給了我生命線的電話，後來她住院時，還請來心理輔導師來



與我及她對談。其實沒人知道，從頭到尾都不是我惹的禍。



我知道她一向拿我當擋箭牌去應付那些狂蜂浪蝶，我並不反對，



畢竟在我那個年代，同性之愛，並不如現在可以大方擺在檯面。



那時邱妙津、陳雪都才剛以文學之筆道出女同之戀的苦。

（當然不能算進白先勇，畢竟那筆觸是不一樣的。）



後來，她哭著告訴我她的她如何背叛她、如何用言語和行為傷



害她，而最糟的約莫是，那個女的和男人上床並在一起了。



我想這打擊夠大了，就像一個男人的女友被女人追走一樣。



於是我更了解到，Lesbian 的愛情，真的就像那些作家寫的一樣，



常常是既難得又苦澀。正因為同性、又得同性向，又要彼此相愛，



這絕對比一般男女戀情還要難上千百倍。限制條件變多之故。



所以一旦愛上，一定都是很濃厚很深摰的愛情，畢竟得之不易。



於是，我常對著那些動不動就說分手的小兒女感到不屑，總覺



得他／她們在踐踏愛情的本質和真諦。只是我也不能不正視，



愛情是不分性別都會有相同的嫉妒、背叛、謊言和傷害。



出院後的她，不再是像我的陽光一樣。一大片陰雨雲籠罩著她。



她開始放縱著自己，這使我和她之間愈來愈疏遠。



交往的對象不停轉換，直到畢業前的一個深夜，她又來電，



內容是我最震驚的，她告訴我她懷孕了，我當場嚇傻。



怎麼會？我想很多人一定會這麼問。但真的發生了。



原因是她居然喝醉酒，被一個送她回家的男人上了。



那一夜，兩顆心都不完整地哭泣著。說真的，我真的很討厭男人。



我的家庭背景讓我討厭男人，所以我的交友情況一向很差，



這也是何以我會對她主動接近我感到訝異。



偏偏，我的確是個男人。



後來我陪了她去拿掉小孩，那是我第二次陪女孩兒去拿小孩。



幸好不是去同一家，不然那個醫生一定覺得我很糟糕，



專門搞大女生的肚子，而且兩次都不同人。



之後，她又忽然和我失去連絡了。風象水瓶的我，只會靜靜



地等待著，如同她總是驚奇我用了那麼多年的手機總是不會換



號碼，其實我很想告訴她，因為我怕一旦我換了號碼，那麼



如果再有朋友想打個深夜電話、需要我幫忙，就會連絡不上我。



我小心翼翼地守著這個唯一對外的門口，讓偶爾想回來的人，



可以有盞守在門口的燈，可以覺得不孤單。



畢業後，因為沒考上研究所，我入伍了。常常偶爾會想起她，



卻不知如何再找到她，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這些年來，我也被



感情折騰得遍體鱗傷，常常會想起和她談論的理想愛情。



就在入伍隔年，我住院，她來了電話，我開心地在病房和她聊了



數個小時的電話，手機必須插著旅充才能不停斷地聊著。



她似乎是回到剛認識我時的她，愛整我、向我撒嬌，不過我卻



察覺到一絲不妥的味道。我告訴她我要上台北找她，她卻一直



推託著說不要和我見面，最後，我終於知道問題所在，因為我



聽見話筒那邊傳來一個護士警告她加護病房不可以用手機。



我心中一震，原來，她略帶嘶啞的聲音不是唱歌唱到無力，



原來虛浮的聲線，其實是因為她的身體太孱弱了，原來不讓我



見她，是因為她的化療使她變醜變光頭了。



後來，在電話中我得到最可怕的消息。血癌。



而當時她的癌細胞指數已衝破90% ，所以那通電話是因為很掛念



我才打來的。她自知時日無多，心中還有一個朋友放不下。



接下來我出院，剛想排假回台北找她，卻發生了SARS，當他馬的



陳致中開著Jugar 在外面放他爽爽的假時，我必須待在軍營中，



忍受沒有她的消息卻又極度擔心的苦痛，不過也感謝媒體踢爆這



件事，我終於可以放假了。於是我立刻北上，找到台大醫院去看



她，絲毫無視上級規定不可以進出醫院，因為我的心中有更在意



的事和人。在加護病房我四處詢問，得到一個最讓我痛苦的消息。



她過世了。我坐在加護病房外的座椅無聲地流著淚。



我最親愛的姨丈，在相同的醫院以相同的病症過世，而如今才隔



一年多，這個地方又送走了我的摰友。



最後我透過學校學弟妹的幫忙找到她畢業時老家的地點，



終於讓我找到她的母親，我的出現再次帶給她母親一次淚水崩潰。



原來她的父親也是血癌過世的。



她的母親帶著我去納骨塔看她，上頭的那張照片，居然是她拉著



我陪她去拍學士照時照的，我很後悔，當初她要和我拍貼拍照時



我總是拒絕，而我和她也未曾有合照。在捻香敬告時，我淚水不



停滑落，我很生氣地說：小吟，妳這次整我整太大了。



照片上的她，依舊狡黠地笑著。



回到她家，她母親帶我去她的房間，我在她的寶貝鴨旁邊看見上頭



掛著的一張小卡，那是我送她24歲生日的禮物。



打開一看，居然暗藏機關地貼著另一張折了七八折的紙，



我的心告訴我，對她一定要隨時有好奇心，於是我打開一看，



我終於放聲大哭了。她的母親一直以為我是她以前的情人，



安慰著我：希望你以為會遇到更好的女子。她會保佑你的。



信上她寫著和我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並告知我日記所在的地方。



信末，她是這麼說的：



親愛的：

終於能這樣叫你一次親愛的，不過也是最後一次了。

真的好可惜我只喜歡女人，如果我不是只喜歡女人，

我想我一定會愛上你，我一定會和你上床。

一直以來，有你的陪伴，讓我覺得所有承受的壓力都

可以在你的陪伴中消解，沒人諒解的心情、沒人理解

的壓力，在你的心中都不是問題。

我很謝謝你。

短短的紙寫不完我的所有情緒和對你的感激，只想告

訴你，我把要給你的一切都交給ＸＸＸ保管，你只要

打給她，她會把東西都交給你。電話：0987654321。



最後，我想告訴你，如果有下輩子，我想當你的情人。



我必須坦白說，對她的情感，早在知道她是Lesbian 後，轉化



為最真摯的朋友之情。



在她身上，我看見許多我未曾看見的世界，以及對情感的深沈



體悟，我何曾有幸地，可以得到一個美麗的 Lesbian這樣把我



當朋友，甚且許諾願意下輩子當我的情人。



我在心下點頭說道：那我是不是該現在就去自殺，好早點開始

我的下輩子，好早點和妳重逢？



不過我想，如果我真這麼做，大概又是被她一頓毒打吧？



最後拿到她的日記，看完她給我的所有篇章，我告訴自己一定



要幫她完成當初我們一起討論的愛情藍圖，還有，我必須連她



的份一起活下去。今年我要考最後一次研究所，在退伍工作一



年後，那是我一直以來的理想，雖然曾放棄，但現在我下定決心



要連她的份一起完成了。



我想告訴她：喂！要記得幫我偷改教授手上我寫錯的答案啊！



她的祭日快到了，我想我這次會用無比的信心走出我的新生活。



親愛的，看見了嗎？我是在Lesbian 版寫這篇獻給妳的文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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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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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有沒有轉過...為了單純的分享

真正的朋友...人生的路上還能遇到幾個

只求在結束之前, 再一次感動自己的機會